2009/6/28

美起码百万病例 比通报多50倍

二零零九年六月二十七日 晚上七时五分

(华盛顿27日综合电)美国卫生当局周五表示,美国至少有100万个甲型流感病例,比通报卫生当局的病例多出约50倍以上。

美国疾病管制暨预防中心负责免疫与呼吸疾病事务主任舒查特说:“今年迄今美国有100万个甲型流感病例。”

舒查特指出:“通报病例仅冰山一角,目前全美已证实病例约2万8000例。”

美国约3000人感染甲型流感被送进医院治疗,据报已有127人不治。

疾管中心根据电脑模型以及对遭受新型流感重创社区所作调查而得此数据。

舒查特告诉记者:“对出现类似流感地区所做社区调查,我们知道当地有多种病毒株正在流行,但包含甲型流感感染在内的社区生病民众,只有6%被通报。”

舒查特说,纽约市的社区调查,美国疾病管制暨预防中心认为,纽约有50万个甲型流感病例,这显示在5月3周期间,纽约有6.9%居民感染新型流感。

2009/6/27

評論:麥可積遜傳奇的一生

2009-06-26 17:44


流行音樂天王麥可積遜走了,噩訊傳開後,全世界歌迷和娛樂圈無不感到震驚。
這位一整世代的美國流行歌手的標竿人物原定7月在倫敦舉行系列復出演唱會的首站,作為他音樂生涯的最後謝幕,歌迷們無不引頸期待天王再站上舞台,未料一代巨星已經殞落,頓成絕響。
這位巨星才氣縱橫,少年得志,唯其一生也充滿悲劇色彩,舉止怪異、醜聞頻傳,頻招物議。然而,隨他的離世,往事已如煙,全世界的歌迷將會記住他是20世紀最有才華的藝人之一。
童星出身的麥可,從小對音樂就有濃厚興趣,5歲時就與哥哥合組合唱團Jackon 5,也奠定了日後他在流行樂壇的天王地位。1979年,麥可開始了個人的獨唱生涯,樂評人形容他的嗓音高亢卻又柔美,曲風更融入了黑人藍調與白人搖滾,在美國甚至全世界流行樂壇締造不少輝煌歷史,因此得了流行音樂天王之美稱。
麥可的音樂作品多年來仍對全世界歌壇流行樂起重大影響,其成就更打破長期以來非裔在美國歌壇的隱形枷鎖,讓許多非裔歌手有機會出頭。不得不提的是,他獨創的舞步“月球漫步”,更是風靡全球,無人能及,蔚為傳奇。
此外,麥可也屢創銷售紀錄,頻獲得各大音樂獎項,並被列入建力士紀錄大全。1982年他的《戰慄》(thriller)專輯創下全球累計銷售4000萬張的驚人紀錄,到目前為止還是唱片史上銷售成績最高的專輯。而令人津津樂道的是1985年他與眾多西洋歌手合唱的一曲“We Are The World”,為聲援非洲饑民做出重大貢獻,籌募的金額高達1億美元。
麥可在大馬也是無人不曉,歌迷更是涵蓋各不同族群與年齡層,13年前來吉隆坡開2場演唱會,雖然受到衛道人士反對,但是麥可旋風和演唱會之精彩,仍令大馬人津津樂道。
儘管麥可在世界流行樂壇有巨大成就,然而當他演藝事業達到巔峰的時候,他的私生活似乎逐漸荒腔走板。麥可被多次發現怪異舉止,而他30年來不斷動整型手術,最後弄得面目全非。傳媒也不斷報導指他罹患怪病、隆鼻感染皮膚炎等。
2004年他捲入一場性侵幼童的官司,雖然最後無罪開釋,但他的孌童癖好,全部暴露在世人眼前,令他名譽掃地;事後他幾乎消聲匿跡,要重振音樂天王地位也極為乏力。而家財萬貫的他,近年卻一度欠下大筆債務,瀕臨破產,夢幻樂園也幾度傳出拍賣。儘管如此,許多樂迷對他仍未忘情,他原訂7月展開的環球巡迴演唱,各地民眾反應熱烈,如今只能在他的紀念專輯中懷念這位殞落的巨星。
從麥可到麥當娜、碧妮史畢絲,這些流行音樂的傳奇人物,在爭議聲中創造了個人事業的高峰,卻也為衛道人士所抨擊,不過此也正顯現流行文化的影響力。
總結麥可短暫但一度輝煌的一生,他把對生命的關懷注入歌裡傳唱全世界,用音樂影響世人去關懷和關注些需要被幫助的人;然而,令世人惋惜的是,他沒有將他的才華和愛心繼續發揚光大,為人類作出更多的貢獻。當全世界的目光都投注在他這位天才身上,對歌唱和娛樂事業有抱負的人都以他為榜樣,他卻親手毀掉了上天賜予的天賦,令人唏噓。麥可的一生可說是為藝人甚至世人上了一堂重要的課。
星洲日報/社論‧2009.06.26

鄭丁賢‧袍下的女人

2009-06-25 17:33
女人,本來就很難瞭解;袍下的女人,更是如此。
李光耀在哥打峇魯的酒店,見到女人身穿黑袍,泡在泳池裡;李老先生“游興”全無之外,還感懷大馬愈來愈回教化。
這種經驗我也有。許多年前,我到伊朗的德黑蘭,住進當時最豪華的酒店。
德黑蘭夏天氣候乾旱,我去到泳池,只見一團黑影在眼前閃過,在池邊一蹬,掉進水裡。池內水花濺起數尺,頗為壯觀;然後,一襲黑布浮起散開,彷佛一朵黑色的大蓮花慢慢綻放。
我在池邊看到這幅奇景,自是目瞪口呆;為了避免干擾池內幽蓮,而施施然回到房間。
回想起來,這並不只是回教化那麼單純。
一個女人,把自己用層層黑布裹起,是宗教的要求,也是男性社會對女人身體的控制,使女人和外界隔離。
但是,當這個女人跳進泳池,又可以視為一種自我解放,想要擺脫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縛。
她身上還是罩著黑袍,然而,當接觸到池水的那一刻,或許,她感覺到自由。這是袍下女人的矛盾。
伊朗的女性中,很多人在30年前,參加示威,支持回教革命;30年後,另一批伊朗女性,走上街頭,要求解除施加在她們心靈和身體的控制。
少女妮達躺在血泊裡的照片,震撼全球,她是伊朗新生代女性的化身。
不過,從伊朗到馬來西亞,還是有很多女人願意活在袍下,當然,也有另一些女人想要掙脫身體和思想的黑袍。
舉個例,回教黨不久前的黨大會,通過要求禁止回教姐妹組織(Sisters In Islam)的決議。(回教姐妹組織是國內爭取回教婦女權益的組織,一路來是回教保守派的眼中釘。)這項決議,表面上又是男權和神權對回教徒女性的壓迫手段。
然而,這其實是回教黨沙亞南婦女組提呈的動議。原來,她們不滿回教姐妹組織近來推動提昇女權的Musawah運動。(Musawah反對一夫多妻,以及要求女性公平獲得財產分配權。)持反對意見的沙亞南婦女組認為,宗教要女人地位低一等,女人就得接受,不得違逆之外,還要挺身捍衛。
想想,這邊,一些回教女性要爭取女人權益,那邊,卻有另一些回教女性反對女人權益。這是馬來西亞回教女性的矛盾。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然而,這也反映宗教和世俗的角力,保守和自由的抗爭,這段過程,將塑造馬來西亞的未來,我們只能在一旁祈禱!

星洲日報/馬荷加尼‧作者:鄭丁賢‧2009.06.25

2009/6/6

螃蟹島淪為野狗島

发布帖子螃蟹島淪為野狗島
《十分專題》部落格:http://fw123.blogspot.com

一向來,我們只知道吉膽島是個吃海鮮、看紅樹林、出海吹風的好地方,卻鮮少知道該島狗滿為患,島民飽受野狗搗亂之苦

鬧得沸沸揚揚的荒島狗吃狗風波,讓這個小島一夜之間成為鎂光燈焦點,島民的一舉一動被放大來看。在仿如山洪爆發湧至的指責、批評聲浪中,我們無法移開焦點:為何吉膽島的野狗會繁衍至失控的地步?任由野狗繼續增長的話,會造成什么后果?

與其一面倒的批評,不如來看看這個遠離塵世,理應是世外桃源的小島,為何會淪落為『野狗島』?

島民自發捕捉野狗,並把野狗關在狗籠裡,被遊客拍了照片貼上網,引起很大的迴響。
白天的吉膽島,三三兩兩的島民閑坐咖啡店喝茶聊天,穿著校服的孩子正要回家吃飯,土產專賣店的店員笑臉迎上遊客,一盤又一盤的冒著熱氣的佳餚從熱騰騰的廚房中端出來,說話聲、笑聲、叫聲,交織成一片人聲喧嘩的氛圍。

這裡沒有車水馬龍的交通、響翻天的汽車笛聲,有的也是摩哆車、腳車;海島獨有的閒適、自由、輕鬆氣氛,吸引了國內外的遊客。

但,夜晚的吉膽島,卻是另一番景象。

越夜越多狗

五條港村長陳水清:島民上下一條心,很有誠意的要解決野狗的問題,但垃圾和野狗問題分不開。
白天,是人的世界,晚上,是野狗的天下。

每天傍晚五六點,野狗陸陸續續從浮腳屋底下的空隙鑽上來,越夜越多狗,到了半夜12點時,街道已被野狗佔據了。

當黑夜降臨小島,夜幕低垂時,也是野狗出來活動的時刻。成群結隊的野狗傾巢而出,大大小小的狗只在街道溜達、搜遍垃圾桶、餿水桶,四處覓食裹腹。

吃飽之后,牠們有的橫躺在街上、有的溜入民宅翻箱倒篋;小狗們在嬉鬧、不同的狗群呲牙咧嘴,守住各自的地盤,不讓其他的狗群跨越雷池一步。

直至天亮,狗群逐步散去,陸續鑽回浮腳屋底下,或是回到廢置的荒屋中,而島民,又開始了充滿希望的一天。

區委員呂梓榮:困擾島民多年的垃圾問題應優先解決,但由于島上野狗的數目過多,擔心一旦沒有食物吃之后,這些野狗更加凶悍。

約有2000只

根據島民估計,島上約有2000只大小野狗,而曾經前往吉膽島巡察的動物保護組織也認為數量相差不遠。

據雪州防止動物虐待協會的動物巡視官指出,為了要計算出野狗的數目,他們上個月杪曾在島上過夜,短短的一小時內,就出現了82只狗。

“我們在半夜12點半至1點半之間在3個區巡邏,期間就見到82狗,怕生跑去躲的是大多是雄狗,雌狗不怕人,還是和小狗們一起嬉鬧。”

估計,僅是吉膽島新村約有千多只狗,另一個村五條港的野狗數目介于600至900只之間。

垃圾野狗最棘手

吉膽島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許多浮腳屋,而野狗就是躲在浮腳屋介于沼澤之間的空隙裡頭,形成天然掩護所。
“我們很有誠意的要解決吉膽島的問題,包括垃圾和野狗。”五條港村長陳水清和吉膽島區委員呂梓榮異口同聲的說。

除了野狗,吉膽島也面對另一個嚴竣的考驗:垃圾。這也是很多人對吉膽島的批評:垃圾堆滿島。

雖然說是島,但吉膽島大半民宅是建立在沼澤之上,以水泥椿為地基的浮腳屋,野狗就是躲在沼澤與民宅之間的空隙,白天牠們在底下睡覺,傍晚時分才陸續上岸覓食。

其實,吉膽島的野狗和垃圾問題是兩生花,兩者息息相關,同時也是一再為人垢病的陳年老問題。

五條港村長陳水清指出,平均每10間屋子才找到一個垃圾桶,對解決垃圾的作用不大“雖然阿南弗拉有前來處理垃圾,但仍是無法解決垃圾問題,除了島民本身的垃圾,潮汐漲退也帶來大量的垃圾,造成島上垃圾有增無減。”

他說,把垃圾運出島的費用一個月高達1萬2000令吉,但幫助不大。

呂梓榮也指出,區委會有誠意要解決這兩個問題,但卻不知從何著手,有心無力。

“本來,垃圾是我們第一個要處理的問題,但一旦沒有了垃圾,這些野狗何以維生?沒有食物吃的野狗會不會變得更加凶悍?最終會不會對島民出手?”在考慮了種種情況之后,區委員拍板決定以處置野狗為先。

去年年杪,島民和巴生市議會(MPK)合作,要求市議會派捉狗隊前來捕捉野狗,但效果不很顯著,“他們只來了3天就走了,射殺了126只狗 。”接著下來,捉狗隊就沒有出現了。

今年頭,島民再向巴生市議會求救,卻得不到積極的回應。

放逐荒島遭非議

把野狗放逐至荒島,是島民在迫于無奈之下,想出的辦法。

求助市議會不行,島民只有自己成立居民捉狗隊,以獎賞方式鼓勵島民自行捉狗,呂梓榮透露,“島民籌到4000令吉捉狗費,但還是不敷應用,我們還倒欠捉狗隊八百多令吉。”

據了解,捉狗隊成員超過50人,捉到一只大狗賞金為10令吉、中狗是5令吉、小狗為3令吉,但島上野狗生性狡黠,且晝伏夜出,不易捉。

“有人說島民靠捉野狗賺錢,這是不正確的,野狗不易抓,有時一天才捉到3條野狗,不曾賺什么暴利。”島民一度利用自製木籠放香餌誘捕野狗,但野狗很聰明,有時兩天才捉到一只。

島民把捉到的野狗集合起來,關在狗籠中,打算放逐至荒島,惟還來不及把野狗送至荒島,遊客已把這些照片放了上網,島民開始感受到輿論的壓力。

“我們在1個月前開始把野狗分批放上荒島,直至島民發現這些野狗自行游泳回來之后,就停止這種做法。”

據了解,約有百多條強壯的野狗已游回吉膽島,余下的野狗不是渴死,就是餓死,在沒有食物和淡水的情況下,為了活命,餓荒了的狗只自相殘殺,出現活狗吃死狗的情況。

被放逐荒島的野狗共有312只,當中大狗有193只、中狗有42只,小狗是77只。

在一個多月之后的今天,到底仍有多少只野狗還頑強的活著?沒有人知道,但荒島狗吃狗的悲劇在媒體曝光之后,這種處置動物的手法已引起了強烈的輿論抨擊。

野狗橫行有原因

島民把野狗放生在荒島上,讓它們自生自滅,但斷糧斷水的野狗,最終不是渴死,就是餓死,下場更加淒涼。
為何吉膽島上野狗橫行?綜合島民和動物保護分子的說法,有數種原因。

呂梓榮說,島上沒有汽車,且島民對野狗的態度友善都是原因。

“在其他華人新村,或是花園住宅,馬路上汽車橫行,野狗很容易被撞死,但這裡沒有汽車,只有摩哆、腳車,所以野狗才得以安然繁衍。”沒有汽車,加上牠們住在浮腳屋底下,等同是天然掩護所。

島民不曾傷害野狗,也是原因之一,一名動保分子就說,即使母狗在廢置的屋子中繁衍,島民也不會驅趕牠們,所以野狗才得以大量繁殖。

臨海的吉膽島,一旦漲潮時,海水會淹沒部分街道,而廢置的荒屋,成為狗兒的庇護所,據了解,島上約有30%廢置屋子。

而野狗繁衍成群,也因為島民缺乏結紮概念,嚴格來說,這不光是島民的問題,也是全馬人民的問題。

還有,島民偶爾也會把養到一半的大狗遺棄街頭,也造成野狗群日益茁壯。

正常來說,一只沒有結紮的母狗,每6個月就會生小狗,這些小狗很自然的就被遺棄在街頭,且這些被遺棄者又以母狗居多,1年之后,這些狗很容易又生小狗,就這樣,一代接一代的繁衍下去,促使野狗的數目膨脹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爭食搶地盤惡斗

吉膽島野狗繁衍失控的另一原因是島上交通以摩哆、腳車為主,沒有汽車,加上島民任由野狗繁衍,才會造成今日的失控局面。
據呂梓榮說,吉膽島兩個村內有7個住宅區,以姓氏為聚落,比如說在某一住宅中,姓譚的人佔了大多數,少數是其他姓氏的人。

“每個住宅區都面對相同的問題,狗群為患,保守估計,每個區有超過10個狗群在活動,這些野狗為了搶地盤,常會惡斗,而狗群和狗群之間也不相往來。”

他觀察到,島上的垃圾就是狗群的食物,所以狗群常常為了爭食物、搶地盤,大打出手。

夜晚野狗出沒,也改變了島民的生活,“老實說,島民以前是不關門睡覺的,但自從野狗溜進民宅找食物吃之后,就不復這種情況了。”

還有島民每天早上都要掃很多狗糞,“許多人都洗到怕了。”

他說,狗滿為患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這個問題已經講到口水都干了,但還是無法解決野狗群為患的問題。


數量太多威脅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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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野狗數量過多,已經造成島民的人身安全問題亮起了紅燈!

狗吃狗現象不只是發生在荒島,也出現在吉膽島,島民親眼目睹不夠食物吃的活狗吃死狗,一些野狗還偷村民的雞、鴨來吃。

而兩宗野狗拖拉小孩至浮腳屋底下的事情,更令島民驚覺野狗問題不能不解決:今天是狗吃狗,他日是否演變成狗吃人?

若果這兩名小孩被野狗拖走時,沒有人看見並及時阻止的話,后果會如何,真不堪設想!

這是中島上倖存的野狗,由于中島的生存條件比較惡劣,存活的野狗少,且多已瘦骨嶙峋,反而干峽島上還發現小狗和中型狗。
吉膽島區委員呂梓榮指出,狗吃狗的現象何止發生在荒島,吉膽島也發生過狗吃狗的事件。

“狗吃狗,狗捉雞、鴨吃,都曾經發生,這顯示野狗群已經不夠食物吃。”

他趁機披露,“島上曾經發生過兩宗意外,兩名各別4歲和5歲的小孩子,被野狗咬拖至浮腳屋底下,幸好被島民發現並救了出來。”

攻擊小孩引不安

野狗爭吃打架,加上這兩宗意外,以及小學生被狗追咬的事件,令島民醒覺,非得解決野狗問題不可。“野狗數量已經多到對島民的安全造成了危險,為什么野狗會從屋底下鑽上來咬人?因為肚子餓,食物已經不夠分了。”

他說,平日狗群與狗群之間為了食物而打架已司空見慣,但攻擊小孩子引起島民的不安。

他語氣激動地說,在過去,為了避免生事,他們都不對外提這些事情,但今天不得不對外澄清。

“說實話,我們反而不是那么怕賊,但就很怕大狗,小孩子被狗咬還會叫喊,若咬的是嬰兒怎么辦?不少島民還是習慣門戶大開的。”島民擔心餓慌了的大狗潛入民宅,傷害小孩、村民。

不得不採取行動

他也一再強調,島民由始至終沒有想過要人道毀滅這些野狗,只是因為野狗為患,不得不採取行動對付它們。“野狗的數目已經太多了,把它們放生荒島,也是因為想到它們也許可以活下來,這樣較好。”

但隨著捉狗資金不敷應用、流放荒島的野狗自行遊回來,加上荒島爆發狗吃狗事件后,島民已經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接著下來,他說,島民把解決野狗的希望寄託在市議會的身上,希望野狗問題能夠真正解決,讓島民高枕無憂。

欠缺知識求助無門

狗本來是人類忠誠的好朋友,但吉膽島卻因為島民多年任由野狗繁衍,導致野狗數目過多,最終造成人狗相煎的局面,叫人情何以堪!
老實說,野狗橫行的問題,不僅發生在吉膽島,大多數華人新村也面對相同的問題。許多老一輩的人因為沒有為動物結紮的觀念,任由它們繁衍。但吉膽島不同之處在于獨特的地理環境,四面環海,促使野狗有進無出,最后搞到失控的地步。

把野狗放逐荒島,獲得大多數島民同意,惟接下來發生的慘劇,卻大大超乎島民的預料。呂梓榮也重申,如果一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悲劇,島民不會選用這個方式。

儘管難咎其辭,但島民不懂得如何處置野狗,也不曉得可向動物保護組織求救,缺乏動物權益的知識,無法得到有關政府單位的合作,及有關當局提供解決方案,應該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冀政府解決問題

吉膽島野狗為患,許多人都把矛頭指向前朝政府,認為前朝政府袖手不理,才會演變成今日的局面。

五條港村長陳水清指出,過去10年來,根本沒人理會吉膽島面對的問題,才會造成今天垃圾、野狗失控的局面。

他控訴,吉膽島是一個沒人理的棄嬰,今日的局面是過去10年來的累積問題,“過去的地方政府不看、不想島上的問題,才會留下今日的爛攤子。”

身為吉膽島的一分子,陳水清和呂梓榮比誰都期待故鄉改變,一洗遍地垃圾、野狗、外勞、艷窟處處的齷齪形象,迎來新生,所以才會扛下捉狗的任務。呂梓榮是捉狗特工隊的負責人之一,陳水清則協助島上的發展,促進上情下達。

從扛下任務開始,他們就知道這不容易做到,呂梓榮對此十分苦惱,“我們籌錢找人,一直想解決這個問題,但困難重重。”

以為把野狗放生至荒島是最不殺生的做法,卻成為駱駝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鬧翻天的狗吃狗事件,徹底擊垮了島民的捉狗計劃。

身為主要負責人之一,在這起事件上,他責無旁貸,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儘管難掩激動,但他再三強調,野狗的問題一定要解決,這也是島民由始至終的想法。

惟在荒島野狗事件迅速發酵擴散后,目前島民只能被動的等待,等待政府撥資金,以及動物保護組織的協助。

食物不足野狗咬人

這就是放逐野狗的荒島,說是荒島,其實是紅樹林沼澤地,一旦漲潮,海水淹沒大部分低窪地區,干地十分有限。
令人費解的是,多年來島民與野狗相安無事,為何近半年來頻頻發生野狗咬人事件?到底是因為島上的食物不夠吃,野狗才轉而追咬小童,還是因為島民惹怒了野狗,所以它們要報復,才會攻擊小童?

除了咬拖小童,野狗也曾經追咬大人、清晨走路上學的小學生,雖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何在,但相信垃圾量減少,以及野狗數目激增都是原因。

據了解,從幾年前開始,垃圾承包商阿南弗拉每週四次進島處理垃圾,導致島上垃圾量減少。

每一天,只是處理島上市區街道的垃圾量可達10噸,市議會每月補貼1萬2000令吉的垃圾處理費。

垃圾量減少,但野狗的數目卻與日俱增,島民懷疑,由于島上的食物已不足于應付龐大野狗群的需求,才會導致野狗越來越凶悍,進而追咬小孩子。

人狗相煎,叫人情何以堪!

放逐荒島並非良策

曾昭邁:發動保護動物組織來拯救荒島野狗,島民的一片好心,反而給野狗帶來更大的痛苦。
拯救流浪動物協會(SAS)創辦人曾昭邁指出,島民把野狗放逐至荒島的做法,固然是一片善心,但這種“好心”反而害慘了無辜的野狗。

“許多人以為放生是好事,但這種一廂情願的放生,卻令動物承受更大的痛苦。”他說,斷糧斷水的荒島不適合動物居住。

而島民放野狗在荒島上打獵覓食,以為這樣做還有一線生機,也是錯誤的想法,“這些野狗長期與人類一塊生活,它們不曾打獵捕捉小動物來吃,只需翻找垃圾桶和餿水桶就可以找到食物,所以不能期待它們在荒島會捕捉小動物來吃。”

若是在森林長大的野狗的話,又是另一個不同的故事。

“有多少只放逐至荒島的野狗會打獵找食物呢?”這是他的疑問。

顧名思義,拯救流浪動物協會成立的宗旨在于拯救流浪動物,所以他無法對那些流放至荒島的無辜野狗坐視不理。

該組織與雪州防虐動物協會(SPCA)共同合作以拯救荒島上的野狗,前者負責協調、策劃工作,后者則提供醫藥服務。

島民態度激怒野狗

餓慌了的野狗,一看到狗餅,馬上撲前大嚼。
不過,來自雪州防止虐待動物協會(SPCA)的動物巡察官,對野狗襲擊小童事件有另一番看法。據他觀察,儘管野狗的數目很多,但島上的垃圾也很多,應該還足以供野狗裹腹,他反而擔心島民對小狗不友善,因而惹怒野狗。

“我觀察到許多野狗群都有很多小狗仔,很有可能是島民與野狗之間出現了問題,惹怒了野狗,它們才會轉而攻擊小學生。”

無論如何,這兩種說法都無法獲得證實,但島民驅逐野狗的決心卻是一天強似一天。

荒島條件不宜生存

實際上,到底島民何時開始把野狗放逐至荒島,仍是個疑問。

據離荒島不遠,住在魚排上的印尼漁夫透露,早在華人農曆新年前,他們已經聽到荒島傳出群狗哀嚎的聲音。

根據記者兩次前往不同荒島實地觀察,所謂的荒島,其實是紅樹林沼澤地,很少陸地,多是樹根盤據的沼澤地,土質鬆軟。

一旦漲潮時,海水會淹沒大半沼澤地,只有深處高起來的部位保持干燥。所以大多數 放逐的野狗,只能以紅樹林的樹根、樹枝為落腳處,而不是腳踏實地。

同時沼澤密佈尖銳的紅樹根,不管是人還是狗,都很容易被刺傷。

由于這些紅樹林是受保護的樹林,且樹根盤密,一般漁夫很少真正踏入這些“荒島”,到底還有什么動物在荒島上生活,仍是個謎。雖然不少漁夫說,島上有野豬、小動物等等,但這種說法無法獲得證實。

儘管野狗放逐荒島事件在一個多月前始在媒體曝光,惟當地島民告知,把野狗放逐荒島是傳統處置野狗的方法,同時不少人看過野狗自行游回來的情景。



快艇繞島搜尋狗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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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狗容易,救狗很難」,把野狗放逐荒島時,島民可能從來沒有想過,救狗的難度,比放狗的難度高出太多了。

如何把倖存的野狗從茫茫大海中的荒島救回來,是動保組織需要面對的第一道難題。

第二道難題是如何安置救回來的野狗?

人道毀滅,還是為它們找一個家?

前者是別無選擇下的最后選擇,后者符合人道主義,但實踐的難度還高于荒島救狗。

問問自己,你願意站出來成為收留荒島野狗的好心人嗎?

為了探察島中深處是否還有狗蹤,有備而來的義工不惜潛水進島,一探究竟,目前已證實還有倖存的狗只藏在島中。
告別了陸地燥熱的空氣,我們一行14個人坐上駛往吉膽島方向的快艇,面對一望無際的藍海,清涼的海風迎面吹拂,驅散了焦熱感,但船上的氣氛卻不全然輕鬆愉快,每個人的心情多少都帶一點期昐,而期昐中又有少許沉重。

人人都期昐能夠救回更多野狗,但心底又明白大多數野狗已凶多吉少,倖存的狗只很少,所以心情沉重。

在荒島爆發狗吃狗事件后一週,記者再次和一行愛護動物分子登上快艇,前往干峽島(Pulau Selat Kering),參與救狗行動。

我們一行14人,包括雪州八打靈加星山州議員李寶霖和其助手、兩名專業潛水員、毛毛園創辦人葉雯和朋友史密斯、獨立愛護動物分子柯妮、律師莎莉妮等人,前往荒島救狗。與此同時,也順便探視週邊荒島,看看是否還有野狗蹤影;另外還派遣潛水人員進入島中察看情況,是否還有更多野狗匿藏在深處干地,不敢出來。

傳來激烈狗吠聲

時值漲潮,所謂的荒島大半已被海水淹沒,需要小型救生艇出馬才能深入島中。
當快艇緩緩繞過數個荒島,我們沒發現任何狗蹤;之后快艇再繞干峽島一周,同樣的,也沒任何發現,不過卻聽到島上傳來激烈的狗吠聲。這時,所有人馬上站起來,極力朝發出吠聲之處張望,期望在濃密的紅樹林中看到野狗的蹤影,想知道它們到底遇見了什么?因為狗吠聲急促緊張,似乎遇到了某種危險。

當然,我們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快艇還是繞回離島不遠的魚排停下來,因為魚排上已有兩只獲救的野狗等著我們。

從魚排上,可以望見幾天前才落成的救生站,這個由塑膠桶搭建成的救生站,如今已成為野狗的餐桌和休憩處。

救生站的浮力大,不受漲潮退潮影響,讓野狗有個落腳處。漁民說,晚上也看到五六條野狗在此睡覺。

自從親眼目睹荒島的野狗鬧飢荒后,毛毛園兩週前已與住在魚排上的漁夫合作,拜托這些漁夫每日送狗糧和清水至救生站餵狗,並把狗糧囤放魚排上,算是暫時解決了荒島野狗的斷糧之急。

全副武裝去救狗

5月9日,正值衛塞節假期,雪州加星山州議員李寶霖(左),以及愛護動物分子,共14人,乘搭快艇前往干峽島救野狗,以及巡視週遭的荒島,看看是否還有狗蹤。
解決了野狗斷糧問題,接下來就要策劃如何把這些倖存的野狗救出荒島,因為有限的資金無法支撐長期的餵食計劃,同時此舉也不符合效益,僅是權宜之計。

除了金錢,還有時間上的問題──只是從吉隆坡來回吉膽島,再由吉膽島搭漁船至荒島,就用去了一天時間。

儘管如此,拯救荒島野狗的行動,還是比想像中困難得多。每一回的救狗行動,都要出動船和狗籠,最好還有專業捉狗人士陪同。

船、快艇是去荒島的必備交通工具;救回來的野狗要關在狗籠中;而沒有捉狗經驗的普通人,很難捉到這些對人類已經信心大失的野狗。

紅樹林枝葉茂密

這是hitam,還有另外一只“kurning”,它們都是漁夫從荒島上救出來的野狗,命運待它們不薄,獲得收留並住在魚排上。
另外,還要處處留意藏在紅樹林沼澤中的水蛇和四腳蛇。

為了察看島上的情況,兩名潛水員,再加上一名漁夫,划著舢舨,載著小型救生艇,準備趁著漲潮時進入荒島,看看島中是不是還躲藏著更多倖存的野狗。

時值下午三點,小部分紅樹林已淹沒在海水中,連舢舨也只能在最接近荒島的距離停了下來,潛水員划著小型救生艇進去樹林密佈的荒島。

據進入島中的彭美拉林敘述他看到的情景,島中的紅樹林枝葉很茂密,野狗只能停留在樹根上,裡頭尚有7至8只野狗,但這些野狗都很怕人,一見到人,馬上跳入水中逃走。

雖然他一度成功捉住一只野狗的后腿,還是被驚恐過度的野狗掙脫了。

儘管這次行動無法救出更多野狗,惟卻肯定了島中深處還有不少倖存野狗。

不留一隻在荒島

毛毛園創辦人葉雯指出,他將盡力拯救島上的野狗,並把首20只救出的野狗,安置在毛毛園。

自獲悉荒島上有大量野狗后,他馬上出發前往荒島探視,並救回第一條野狗,取名為“希望”;接著下來,他又陸續救出6只野狗,並與當地漁夫配合,要求他們協助捉野狗。

為了救出受困于荒島上的野狗,只要一接獲漁夫捉到野狗的通知,他都馬上趕來接走這些野狗,給予它們基本的治療和檢查后,帶回毛毛園,讓園中的狗來治療這些心靈受創的野狗。

明知拯救野狗的工作很困難,他依然許下承諾,要救出荒島上所有的野狗,“直至確定沒有一只狗被遺棄在島上。”

在此之前,住在魚排上的漁夫告訴他,被遺棄在荒島的野狗群,每天晚上都嚎哭,吵得他們睡不著覺,他深感這些突然被人類丟棄在荒島的野狗的痛苦、絕望,所以才會在夜晚號啕大哭。

儘管受到財力和人力的限囿,他還是決定動用所有資源拯救荒島上的野狗,“有多少只,我們就救多少只。”

公眾領養保狗命

原本有兩隻獲救的野狗,但其中一隻掙脫游回荒島,只剩一隻。這頭獲救的野狗取名為“cantik”,因為李寶霖覺得它很美,同時也為了紀念是次的救狗行動。
這一次的登島行動,已經證實荒島深處還躲著不少野狗,但這些心靈受創、對人類信心大失的野狗,不容易捉。

葉雯相信還有為數不少野狗躲藏在荒島中,需用食物引它們出來,“我們會利用香噴噴的炸雞作餌,把餓慌了的野狗引至特制狗籠,這些狗籠會自動下柵,把野狗關起來。”

與其他動物保護組織不同的是,毛毛園要考慮的不只是把野狗從荒島救出來,還有以后的安置工作,因為該組織不主張人道毀滅,而希望儘可能延續野狗的性命,“這些野狗是無辜的,我們不能隨意剝奪它們的生命。”

若果有人領養這些野狗的話最好,萬一沒有人領養,這些野狗將長住毛毛園,直至壽終正寢。

也因為這樣,他呼吁公眾人士踴躍領養這些野狗。

魚塘老板憂污染

在吉膽島毗鄰的海面,設有不少養魚塘,這些魚塘繞著紅樹林沼澤而設。原本魚塘與野狗根本扯不上關係,但島民大量放逐野狗至荒島,引起魚塘老板的憂慮。

“我擔心大量野狗死在荒島上,會影響到魚塘的操作。”如今只要風勢一強,住在魚塘上的漁夫,就會聞到島上飄散出來的死屍臭味,令他不由得擔心海域因而受到病菌污染,“目前只是聞到臭味而已,但我們害怕會有狗屍浮出海面,這些狗屍都帶有細菌,若是魚塘的業務因此受影響,該如何是好?”其中一名魚塘老板陳先生指出,魚塘的海魚,主要是供給國內外市場。

其實,在荒島毗鄰作業的漁夫,早在數個月前就陸續聽到傳出狗吠聲,但沒想到島民居然一下子把數百只野狗放逐荒島,任由它們自生自滅。

他認為島民這種做法,會影響吉膽島毗鄰海域的生態,進而影響到魚塘的運作,“大家都是靠海為生的一群,不想這裡的海域發生變化,或是出現問題。”

他明白島民迫不及待要解決野狗問題,但,這是正確的解決途徑嗎?大量狗屍不但對這一帶海域的生態造成影響,同時腐屍容易滋生細菌,而魚又對環境水質特別敏感。

最后,他拋出這個問題給島民:“大多數島民都是漁夫,也有不少人擁有自己的魚塘,他們當中難道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嗎?”


圈地結紮解決狗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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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變迄今,荒島野狗事件已成了城中焦點,招致兩極化評價,有人關心野狗的最終下場,抨擊島民的做法不夠理智、殘酷;但也有人同情島民,認為他們迫于無奈才會採取如此激烈的行動。

但,島民最關心的還是,在承受輿論抨擊、外人的異樣眼光后,他們是否能夠如願擺脫人狗相煎的夢魘?

還是說,喧鬧了一場后,一切又打回原形,島民最終還是無法和野狗劃清界線?這才是他們最無法承受的痛。

鄭名烈:圈地養狗、為野狗結紮或閹割都需要錢,為了吉膽島的未來發展,島民有必要繳稅。
鬧得轟轟烈烈的荒島野狗風波,在巴生市議會(MDK)、愛護動物組織的介入下,露出曙光,令島民不再覺得求助無門。

目前,市議會與涉及各造,如動保組織、獸醫局成立特別委員會,計劃用5年的時間來協助島民解決野狗問題。

此項為期5年的計劃涉及圈地養狗、有系統的為島上的野狗結紮或閹割,並把那些過于凶悍、衰弱的野狗人道毀滅。

巴生市議員鄭名烈指出,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野狗繼續擾亂島民的生活,先要圈地把野狗圍起來,然后再把捉到的野狗閹割或結紮,阻止野狗繁衍下去。

“養狗的地點已有,我們將征用原本用來設立焚化爐的地段,把捉到的野狗放置在那里,然后再進行閹割或結紮。”他說,該會已有共識,先控制狗只的繁衍能力,再來解決野狗的問題。

他希望,趁著荒島野狗事件的效應發酵,一舉解決島上的野狗問題。

促島民配合市政府

自荒島爆發狗吃狗事件后,動保組織馬上在荒島上建設了救生站,供應狗糧和淨水,這是雪州防止虐待動物協會在中島的救生站。
同時,他也呼吁那些動保組織,在解決了荒島野狗問題后,也協助島民解決島上野狗橫行的問題,如協助島民管理養狗場、幫家狗、野狗進行結紮和閹割等工作。

“我們不能期待超過10年的問題,能在朝夕內解決,同時當中還有許多細節的問題有待討論,但我們有解決問題的決心。”

為了避免再度發生野狗繁衍至失控的局面,他也趁機鼓勵島民結紮或閹割家狗,並向市議會申請狗牌。

他說,在實行狗牌制度后,那些沒有狗牌的狗,一律以野狗看待,“格捉勿論”。

他希望島民會配合市政府控制狗只的行動,“為了防患于未然,也因為吉膽島特殊的地理環境,我們將以半強制的方式,要求島民遵從此項條規。”

野狗風波廣泛复雜

吉膽島野狗的最終命運將會如何?這些不會說話的動物,註定要為人類的錯誤賠上性命。
追根究底,吉膽島的野狗失控問題,不是單一問題,而是涉及各個層面,當中還包括島民長年沒有繳稅,導致市政府缺乏發展資金,不要說推動吉膽島的發展,連建設養狗場、安排野狗結紮或閹割的費用也成問題。

基于人為和歷史因素,吉膽島是沒有繳稅這回事的,幾十年來,島民不繳地稅、門牌稅和商業執照,眾所皆知,州政府的收入來自人民的稅收,地稅屬州政府,門牌稅和商業執照收入屬于市議會,但80%的島民還未繳稅,如何籌錢來處理這些野狗的問題?

鄭名烈說,州政府已經出錢補貼島民處理垃圾問題,但在野狗問題上,島民要自立自強,州政府欲看到島民的合作意願,才會積極參與和協助。

這是設立在干峽島的浮動救生站,約耗資700令吉,暫時紓解了野狗的飢餓之急,但長期而言,這些野狗要被救離島才有存活的希望。
“島民要考慮的是,圈地養狗、結紮或閹割,都需要用到錢,島上還有1800只野狗,到底錢從何來?難道說,島民不希望野狗的問題一勞永逸被解決?”

他說,島民平均每年要繳交一百多令吉的地稅和門牌稅,折合一天只需50仙,對大多島民來說,這個數目在他們的能力範圍內,而島上需要繳交營業執照的商家也不過百多家。

實際上,巴生市議會在上週一首次與各動保組織、獸醫局召開會議時,巴生酋長拿督阿都甘尼已經說得很明白,吉膽島的野狗問題遲遲未獲得解決,因為市議會不能動用巴生人的錢來解決吉膽島的問題。

所以,為了吉膽島的未來發展、下一代的幸福, 島民應該好好的思考,是否應該繳稅。

而這起荒島野狗風波,也涉及了數個動保組織,這些動保組織紛紛呼吁公眾人士捐錢以拯救荒島野狗,並獲得公眾熱烈回應。

為了野狗著想,他希望這些藉拯救野狗名義所籌得的款項,應該用回吉膽島野狗的身上,解決野狗問題。“若是籌到的款項不夠的話,我們還會再籌,但這些錢是來自狗的身上,也應該用回它們的身上。”

連串方案解決問題

迄今為止,雪州防止虐待動物協會一共救出了16只被困在荒島的野狗,安排治療、結紮或閹割,並讓人領養。
為了解決吉膽島野狗事件,拯救流浪動物協會(SAS)和雪州防止虐待動物組織(SPCA)提出了一連串的解決方案。

短期而言,島民和動物保護組織需要聯手捕捉野狗,然后再由動保組織為這些野狗結紮、安排領養、或者是分配至各地的收容所。

長期而言,為了避免這一類的問題再度發生,強制所有的家狗結紮和申請狗牌,及教育民眾才是上策。

這兩個動保組織也呼吁所有的動保組織,加入並參與這次的拯救活動,拯救流浪動物協會總執行長曾昭邁說,“我們和有關的政府單位已經陸續的開會討論,如何進行具體的行動解決問題。”

他也計劃日后將在島上設立結紮或閹割中心,以協助島民阻遏野狗的繁衍,同時也建議成立吉膽島基金,確保所籌得的款項完全是用在野狗的身上。

“我們預料,若果這些計劃都能夠成功的話,吉膽島將成為同樣面對野狗問題的其他城鎮的學習典範。

灌輸島民保護動物

到了最后,吉膽島野狗的問題到底要如何解決?各種建議紛至沓來,但還未有具體的定案。

由于這是我國首宗爆發如此嚴重的狗患,相信各有關單位都不曾處理如此大宗數的野狗,對政府、動保組織和島民來說,絕對是項挑戰,何況,它還涉及了金錢、人道主義問題。

對愛護動物份子來說,野狗是無辜的,要怪也怪那些棄養、拋棄它們的人類,但島民也認為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因為多年來都沒有人理會野狗問題,他們被迫用自己的方法來處理,卻又招致惡評如潮。

但任由動物繁衍,缺乏結紮或閹割觀念的人,何止是吉膽島島民?可以說,大部分國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尤其是上一輩的人更是如此。我們自小被教育要愛護動物,但卻沒有被灌輸如何保護動物的權益,而阻止它們無節制的繁衍,正是最重要的保護動物教育,當過多不受祝福的生命降臨時,就會演變成悲劇。

採訪手記:人類才是罪魁禍首

在悲憫荒島野狗悲慘命運的同時,這起慘劇也有其正面意義,全國人民因而上了一堂課,至少了解到為動物結紮或閹割的重要,也對動物權益有進一步的認識。

如今,擺在眼前的難題是,該如何處置這些野狗,誰來收拾這個殘局?

即使在事件鬧到全國皆知的今天,野狗問題仍然處于進退兩難局面:若島民要撲殺野狗,勢必招致更大的惡名,但好處是迅速解決問題;若是依照動保組織的建議,的確是符合人道立場,但又面對資金困難、誰負責營運養狗場等等問題,以及需要更多錢來處置這些野狗,同時這些建議都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落實,與島民希望整件事情快速落幕的期待有落差。

不管怎樣,最終的罪魁禍首還是人類本身,野狗因為不會說話,所以無法為自己辯解、開脫,只能任由人類處置,它們以性命來承擔人類的錯誤。

看來,這些野狗只能怨嘆投錯胎,如果它們投胎在歐洲如德國這些對動物友善的國家的話,萬萬不會落到如此田地,但在大馬,它們的命運註定坷坎多桀,誰叫你投錯胎呢?